“当硬币抛弃的时候,你的内心就有答案了。“
他跟我讲弦理论、薛定谔的猫,讲拉康的精神分析,讲萨特的存在主义,讲康德与黑格尔的辩证法。
他跟我讲《道德经》的“无为”,讲《黄帝内经》的“阴阳”,讲《山海经》的浪漫,讲星盘与易数的微妙关联。
他眼里的光不是柔的,是那种能穿透人心的冷光,仿佛能映出整个宇宙的浩瀚与孤独。
他说他会用奇门遁甲推演时间的流向,也能从星象里看到人的命运纹路,可他依旧无法拯救那些被现实碾碎的灵魂。
他说他读尽古今书,却仍旧在自我与世界的夹缝中徘徊。怜悯是他,冷漠也是他;他能洞察人性,却常常无力改变。
他说他第一次理解“阶级”的意义,是当他发现有的人从出生起就站在答案之中。知识让人自由,也让人清醒——他说《大学》里那句“格物致知”是最难做到的事。
他爱思考,却在人多的时候沉默;他追求安静,也害怕安静,因为安静时他会听见自己心里的杂音。
他学哲学,也钻研心理学,但他说那都是人类的自我安慰。
他说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康德写《纯粹理性批判》到最后要靠信仰喘息,为什么爱因斯坦晚年也研究神秘学——人类太有限了,而宇宙太无边。
他爱看历史,喜欢比较古今的荒诞;他说所有的革命都只是旧故事的重演。读史让他清醒,也让他悲凉。
他分析国际局势,推演世界格局,却又笑自己:“我何德何能去谈天下事?人这一生啊,能活明白就已经算赢。”
他爱音乐,能从古典到爵士、从佛朗明哥到布鲁斯。
暴雨天他会一个人跑上楼顶,对着闪电吼出那首《The Sound of Silence》。
他的声音偏低,带一点哑,像被风吹皱的海,沉着、钝痛、真诚。
他热爱各国文化、建筑、信仰与艺术——
他说那是人类在时间长河里留下的回声。
他喜欢去博物馆,看着陈列柜里的青铜器出神。
“几千年前他们也曾有爱、有恨、有梦,我们和他们没有不同。”
他说。
可他不愿在人前展示脆弱,他说:“向外求,终将枯竭;向内求,才能生生不息。”
他不再奢求有“知己”,只是希望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,灵魂能稍微自由一点。
他说如果有一天不再被生计困住,他要带着一把旧吉他,走遍世界的街头。
他说这辈子若真有因果,他希望修的是慈悲。
“人活着,就已经陷在因果里了,”他说,“既如此,不如坦然。”
文中的他,一直都是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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